题记：五官正常的人绝难感受到“豁嘴”、“兔唇”患者那羞于见人的痛楚。这种痛楚，病在一个孩子的脸上，却痛在全家人的心头。它可能要不了一个人的命，却会毁掉一个人的一生。而今，“微笑列车”开过来了，它用爱的汽笛为所有贫困家庭的唇腭裂患儿带来了免费矫治的福音。搭上它，残缺的脸将绽放人生新的笑容。

　　从脸上到心里都笑不出来的人，登上“微笑列车”，就会换得一脸灿然微笑。这种微笑不同于蒙娜丽莎那般神秘与矜持，却有一种脱离炼狱般的释怀与畅快。3年来，由河南省第二慈善医院开出的“微笑列车”，日夜兼程，风雨无阻，它力求把尽可能多的不幸“乘客”送到人生新的彼岸。

　　对贫困家庭先天性唇腭裂患儿开展免费矫治手术的慈善医疗项目——国际“微笑列车”自2005年在地处我市的河南省第二慈善医院设立“发车点”以来，已为省内外此类患儿免费开展手术5600多例。仅2007年，该院就实施此类手术2605例。来自国际“微笑列车”基金会的评估报告说，河南省第二慈善医院2007年所做此类手术例数为“微笑列车”在51个国家所设定点医院中最多，创世界各类医院年度单项手术之最，且手术质量名列前茅。

　　一个建院不足4年的慈善医院，何以将“微笑列车”开出世界极速？

　　别的医生是坐在医院等患者，这里的“微笑列车”是开到门前请患者

　　唇腭裂患儿约占我国新生儿总出生率的1.4％。，但在农村地区发病率明显偏高，可达6％。。这类患儿自幼不会吮吸奶水，饲喂时饭水多从豁口处溢出，且极易吸入气管，发生呛咳，严重影响婴幼儿营养摄入和身体发育。随着孩子年龄增长，其自尊心和社会参与能力也将受到很大影响，整个家庭也会背上沉重的精神负担。

　　当然，唇腭裂不是不治之症，此类患儿在出生3个月内是最佳手术时间。但是，在一些偏远农村，贫困家庭却面对几千元的手术费望而却步，以至孩子长到十几岁乃至成人仍然面带残缺。

　　迎着21世纪的曙光，“微笑列车”驶入中国大地。所有贫困家庭唇腭裂患儿都可以免费搭乘这趟“专列”，并由此而迎来新的人生。

　　2005年1月，刚刚成立半年的河南省第二慈善医院被“微笑列车”基金会批准为定点医院。定点医院通过获得慈善捐助而为贫困家庭唇腭裂患儿开展免费手术。然而，免费手术在这趟“专列”开行之初却面临尴尬——“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八成是骗局，说不定会把你的孩子哄过去送到黑砖窑里呢。”许多患儿家庭不仅不送孩子来治疗，反而把孩子藏匿起来。

　　“别的医院等患者上门，我们要走出去请患者。唇腭裂患儿往往集中于偏远地区，那么哪些地区最偏僻、最贫困，我们就到哪里去！”河南省第二慈善医院院长郝杰兵给该院所开行的“微笑列车”确定了行驶方向。2005年春季，该院组成9个医疗小组，分赴我市各地农村宣传发动、寻找病员。

　　武陟县大封乡一个黄河边上的小村子里，一户人家神色紧张地打量着上门动员自己孩子做手术的年轻医生王卫志。工作证、身份证、医院宣传材料看了又看，还是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样的好事”。王卫志那一天做了平生最耐心、时间最长的一次说服动员工作。一个下午过去了，患儿家长同意下周一带着孩子去医院。王卫志周一在院里等了一整天不见人影。给对方打去电话，电话那头说害怕上当，不去了。王卫志在交谈中了解到这户人家在市里有亲戚，又拨通了这家亲戚的电话。几天后，这家人终于带着孩子来了，而前来医院的不仅有孩子的父母，还有孩子的爷爷、奶奶、姑姑等十几个人。一家人把各个病房走了个遍后，才决定留下孩子做手术。一周后，这家人欢天喜地地把面容一新的3岁男孩接回了家。之后，那个村子又有3个唇腭裂患儿来到医院。

　　“微笑列车”驶过之处，留下了一个个重绽欢颜的笑脸，造就了一个个扬眉吐气的家庭。武陟县嘉应关乡东营村有一个母子均为先天性唇腭裂的家庭。因早年丧父，母亲缺乏劳动能力，家庭经济极度困难，孩子长到17岁时仍未做矫治手术，因此终年闭门不出。2006年，母子双双有幸搭上“微笑列车”。医院先后对母子二人实施多次修补整形手术，免除医疗费1万多元。如今，这个男孩已步入社会，学会了修理自行车，家里经济状况也有所好转。

　　一年多的时间里，河南省第二慈善医院的医务人员几乎用脚掌丈量了全市所有农村。走村串乡地问，挨门挨户地访，不顾烈日暴晒，不辞风雪严寒。至2006年7月，全市已出生且符合手术条件的700多名唇腭裂患儿已全部接受了手术治疗。

　　由我市开出的“微笑列车”跑遍了全省108个县，并搭载了国内十几个省区的患儿。它高亢地向省内外唇腭裂患儿鸣响了爱的汽笛

　　“把寻找患儿的脚步延伸到全省贫困地区。”从我市驶出的“微笑列车”“列车长”发出了新的指令。于是，全省108个县的广大偏远农村都洒下了该院医务人员辛勤的汗水。

　　在济源市五龙口镇西窑头村，12岁唇腭裂患儿郭小飞的父母几次把上门动员他们给儿子做手术的年轻女医生李芳推出门外，他们惊奇这个上门“行骗”的女人胆子也太大了。但李芳还是又一次敲响了这家人的门。这次她递给他们3张到焦作的长途汽车票，又把自己身上仅有的100元钱塞到他们手里，恳请他们到医院看看。医院里的情景打消了他们的疑虑，而更让他们惊喜的是，医院还出资给孩子办理了医疗保险，并在孩子康复出院时为他们一家人买了返程车票。“天底下竟有这样行善的医院！”这一家人回去后就主动当起了义务宣传员。于是，他们周边村子里又有5个唇腭裂患儿相继来到医院。

　　这是怎样的一个家呀！破败的柴门，黝黑的窑洞，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父子二人均是唇腭裂患者，孩子的母亲不堪忍受这个家的境况而离家出走，父子二人终日蜷缩在窑洞里不肯出门……一天傍晚，在济源市下冶乡的一个小山村里，李芳终于找到了她寻找多日的唇腭裂父子。其实，她几天前就耳闻有这样一个家，但山民们讳疾忌医，又对她持怀疑态度，不愿告诉她具体住址，害得她在大山里白跑了许多地方。在对父子二人例行检查看到他们均符合手术体征后，李芳禁不住喜极而泣：这个家有救啦！眼前这个两岁的男孩已注定不会重蹈他父亲的人生悲剧。

　　“几年来，我最大的快乐就是找到唇腭裂患者并把他们送到医院。因为我知道这些孩子和他们的家人心里有多苦。”李芳说。她至今对在妇产科实习时接生唇腭裂患儿的情景记忆犹新：孩子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孩子的父亲几次要把孩子抱走扔掉。“能给这些孩子、这些家庭带来微笑，我感到就是最大的幸福和满足。”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李芳近3年来40多次深入济源市偏远农村，足迹遍及100多个村庄，只身走遍了该市山区的沟沟岭岭。离开济源，她又先后走向洛宁、义马、陕县、灵宝、汝州等十几个县的偏远农村。几年来，她共计找到800多个唇腭裂患者，他们中最小的刚刚出生3个月，最大的已有37岁。

　　同李芳一样，河南省第二慈善医院派出的唇腭裂患者寻访医疗小组的成员中，每人都有说不完的艰辛、道不尽的快乐。

　　在豫东贫困地区民权县的一个偏远村庄，连续几天夜宿麦秸垛的省第二慈善医院医生樊小龙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借宿的地方——一个有着唇腭裂患儿的农家。在这个家里，樊小龙经历了全新的人生体验：早晚饭都是水煮红薯干，4间土坯房只有一盏10瓦的灯泡。樊小龙每天夜里要用手摸到自己的床铺——地上铺一片塑料布，一条被子铺一半盖一半的“床”。而在白天，他就骑着房东那辆只有车把和轮子的自行车，东奔西跑寻找新的病员。一个月过去了，他走过了60多个村子。他在返回医院的路上只带来了两个患儿，而满身的跳蚤则数也数不清。但是，随着这两个患儿康复出院，民权县又有70多个唇腭裂患儿相继来到医院。

　　“有路的地方骑自行车，没路的地方就步行。医疗小组成员都是这样。”樊小龙说。他每到一个地方就买一辆旧自行车，几年来共买过几十辆旧自行车。一辆自行车能让他走遍方圆几十里的村子。因为人地两生，他常常是三更半夜还在野外绕圈，下雨天摔成泥人更是常事。“但在我走过的地方，已出生的唇腭裂患儿都搭上了‘微笑列车’。平顶山市叶县先后有140多个患儿来到我们医院做手术。如今，这个县一旦有新的唇腭裂患儿出生，不出3天就会有人把电话打过来。”樊小龙说起这话来一脸的自豪。

　　近年来，从焦作市开出的“微笑列车”不仅跑遍了省内各县，而且驶向了大江南北。该院与山西、甘肃、安徽等省地方政府和慈善机构建立联系，通过他们在当地组织患儿前来手术；与黑龙江省慈善总会进行合作，由该院派出医务人员前去帮助手术。近年来，河北、湖北、湖南、四川、广东、广西、内蒙古等十几个省区越来越多的唇腭裂患儿纷纷前来该院求治。从焦作驶出的“微笑列车”，正在成为怀川大地一张新的名片。

　　为了还给患儿灿烂的笑容，手术要做得好；为了减少患儿全麻时间，手术要做得快。“又好又快”成了“微笑列车”的特色品牌

　　“把一个普通的动作练到极致，就是绝招。”在省第二慈善医院，一位女医生一天能够做10台唇腭裂矫治手术，2007年她实际完成此类手术1300多例，且手术质量全部达到优良。国际“微笑列车”基金会工作人员面对这位女医生所提供的患儿术前术后对比照片和功能恢复记录惊叹不已，热情地向她发出了前往美国进行学术交流的邀请函。

　　这位女医生的名字叫张景霞，而像张景霞这样业务精湛的医生在该院不乏其人。“正因为我们的手术做得好、床位周转率高，才为我们‘微笑列车’开得快、开得远提供了技术保障。”郝杰兵说。

　　“每一台唇腭裂矫治手术都是不一样的。手术的标准是既要功能恢复，又要外形美观。唇裂修复要达到唇峰、唇珠、人中、红唇厚度、白唇高低等与正常人的解剖形态相一致；腭裂手术既要求形态恢复，还要求使其发音功能达到常人标准。正因为如此，对每一个患儿都要求做到术前设计、术中再设计。”张景霞说，“唇腭裂修补通常要在黏膜层、肌肉层、皮肤层进行三层缝合，即使单侧唇裂也要缝合50针以上。而皮肤层所用的缝合线比头发丝还要细得多。”

　　“多做一台手术，就会多给一个患儿带来新的人生。因此，对于合并其他疾病而被别的医院拒绝手术的患儿，我们绝不轻易说‘不’。”郝杰兵说。

　　来自辉县市山区的12岁男孩吴隆奇，唇腭裂合并先天性心脏病。由于先后在几家医院都被判为手术禁忌症，因而其父母在带他来到省第二慈善医院时没敢对医生讲明实情。但是，孩子的病情没有瞒过医生的眼睛。能否做手术，需要全面检查，可患儿家长连做心脏彩超的钱都没有，他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双膝跪地恳求医生。“不惜代价救治患儿。”郝杰兵在所有检查单上签上了“免费”二字。后经多科医生会诊，精心制订手术方案，吴隆齐顺利接受了唇腭裂矫治手术。

　　因为重度唇腭裂和先天性心脏病，小姑娘赵全丽在出生几天后就成了弃婴。汝阳市山区一户姓赵的人家收养了她。因为唇腭裂影响正常进食，小全丽营养不良、发育迟缓。而要让这朵幼小的生命之花不再凋谢，就要先为其做唇腭裂矫治手术，待其营养正常后再做心脏手术。可是，前来中国坐诊“微笑列车”的美国专家也因风险过大而将其排在不宜手术之列。省第二慈善医院没有劝走前来求治的小全丽一家人。医院内、外、儿、麻醉等科室医生经过多次会诊，把手术中可能出现的问题及应急措施研究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决定对小全丽实施手术。为了减少全身麻醉对心脏的副作用，主刀医生分秒必争缩短手术时间。40分钟后，手术顺利结束，比平时手术时间缩短了20分钟，而手术医生的全身衣服已被汗水浸透。

　　手术既要做得多，又要做得精，在省第二慈善医院，几年来从未发生过一起“萝卜快了不洗泥”事情。

　　为了避免患儿把术中出血吸入气管，唇腭裂手术几乎全都采取全身麻醉并气管插管。全身麻醉，稍有差池，不是威胁患儿生命，就是影响手术操作。年已六旬的麻醉医生董新胜，3年来坚持对每一台手术做到术前查房、麻醉药量计算、术中麻醉管理。为了减少全身麻醉的副作用，他将患儿苏醒时间精确控制到缝合完最后一针的3至5分钟；为了保证患儿麻醉后的氧饱和度，他力求在一分钟内完成气管插管，那怕患儿是斜颈或颈胸畸形。他所经历的5000多台手术，没有一例因麻醉不当而引发医疗事故。为此，他3年来没有歇过一个双休日，没有一天中午走出手术室去吃午饭。

　　按说，唇腭裂手术不是急诊手术，但省第二慈善医院的手术室却分明整天像打仗一样忙碌。这里的无影灯每天自早8时到晚8时从未熄灭过。手术室护士长刘洪杰说，每天唇腭裂手术台数都在15至20台之间，最多时一天做到28台。通常是几台手术一起做，一张手术台前一台手术与后一台手术的间隔时间只有15分钟。自“微笑列车”开行以来，手术室的护士便再也没有按时吃过午饭。就连医院食堂的工作时间也随之发生了改变：每天下午1点钟给手术室送盒饭。

　　不能按时吃饭的还有很多医护人员。人到中年的张景霞医生，每天平均手术5台以上，手术多的时候要做到10台。几年来，她的休息日只有大年初一这一天，而平时的双休日和黄金周在她的作息表里已荡然无存。因劳累过度，她在病房里晕倒过；高烧39℃，她仍坚持在手术台旁。2007年的一天，当日安排手术21台，她强忍剧烈头痛超常量服用镇痛药后，一天做了6台手术。一次手术中，同事告诉她家里人打来电话，说老父亲突发心肌梗塞已住进医院。张景霞没有让人接替自己的手术，直到晚上8时30分当日手术全部做完，她才赶往父亲所住的医院。监护室护士长李娟，直到分娩的头一天还坚守在工作岗位上，孩子出生仅8个月，她就给孩子断了奶。手术室护士孟小翠，发着高烧坚持工作，当全天20多台手术做完时，她却躺倒在病床上。

　　“‘微笑列车’，要让不幸的患儿及其家长从内心发出微笑，决不能让他们再受到半点二次伤害。”省第二慈善医院这样要求全院医护人员。该院不仅为所有手术患儿办理了医疗保险，更不惜增大医疗成本，将所有术后患儿一律先送进监护室，由麻醉师与护士共同确认患儿心率、血压、氧饱和度等正常后再办理交接手续。监护室对术后患儿按重症监护标准进行观察，直至其生命体征完全正常且恢复饮食后再送入普通病房。

　　驱动“微笑列车”高速行驶的动力是“爱”，“用爱弥补”成为焦作始发的“微笑列车”送给每一个“乘客”的珍贵“车票”

　　翻山越岭、走村串乡地找到唇腭裂患者，把免费治疗的信息告诉其家长，并不等于这些患者就能搭上“微笑列车”，因为这些家庭往往贫困得连往返的路费都没有。

　　怎么办？患儿家庭居住地交通便利的，由医院报销往返路费；交通不方便的，医院派出救护车专程接送。该院在过去3年里所做的4000多例手术中，有2800多例都是靠医务人员一村一庄上门找到，然后再由专车接来的。有的患儿家庭居住地偏僻得连路都没有，医务人员就徒步几十公里把孩子接到救护车上。

　　把患儿找到、接来，安排住院、手术，还不是从焦作始发的“微笑列车”所提供的全部服务内容，一些陪护患儿的家长竟然没钱吃饭、没有衣穿。怎么办？医院食堂为他们免费提供一日三餐，医院职工从家里拿来衣物被褥相送。

　　“微笑列车”驶向外地的初始阶段，外科护士长发现了这样一件事：从周口地区接来的患儿中有一个孩子的父母每每在吃饭时就悄悄躲了出去。护士长后来明白了，他们把仅有的一点钱给孩子买了饭，而自己整日以开水充饥。院长郝杰兵听到护士长的汇报后，眼圈不禁发红，他当即决定，医院食堂对特困家庭免费提供一日三餐。而这一免费，医院至2007年底已贴进了7万元伙食费。其实，贴补伙食费的还不仅仅是医院，为了患儿术后早日康复，医护人员常常在自己家里做好营养餐，带到病房里给患儿加“小灶”。

　　2006年冬季一个下雪的日子，一对夫妇带着2岁的患儿从广西玉林前来该院做手术。由于南北气候差异，这对夫妇来时身着单衣、脚穿凉鞋。可几天过去了，他们身上还是单衣。原来，他们来时只带了800元钱，虽遇雪天也不敢买衣服。医护人员了解情况后，纷纷从家里给他们拿来了棉衣被褥。临出院时，他们身上所带的钱基本上还是原数——医院不仅给他们免费提供一日三餐，而且还给他们报销了往返路费。

　　说起为特困家庭捐款捐物，慈善医院的医护人员中没有空白点。自己孩子的衣服一旦穿不上，很快都穿到了患儿的身上。许多医务人员由于多次捐赠，家里已经没有了多余的衣物。业务处主任李芳把自己家里穿不着的衣物全部捐完后，又自费从服装厂购买了60套童装，专门用于帮助困难家庭患儿。

　　来时接，走时送。送的不仅是健康，还有米、面、油、服装、被褥等生活用品和学习用具。几年来，该院共计为患儿赠送棉装1000多套、书包文具1000多套，为困难家庭减免医疗费用近2000万元。

　　在省第二慈善医院的病房走廊和医护人员办公室的墙上，写有“用爱弥补”字样的宣传画随处可见。一个“爱”字，不仅体现在医护人员的爱心捐助上，更实实在在地贯穿在医疗工作中。医院对每一个患儿都要制订周密的手术方案，对每一台手术都力求精益求精，对每一个刚刚做完手术的患儿都不惜医疗成本送进监护室，直到病人完全苏醒并脱离危险。如今，该院已开展此类手术4700多例，没有发生过一起医疗事故。近期，国际“微笑列车”基金会将该院评定为“优秀医院”，中华慈善总会将其命名为“全国慈善医院样板医院”。

　　“心中有爱，人间有爱，‘微笑列车’就不会停歇。”郝杰兵说，“如今，省内的唇腭裂患儿已被矫治殆尽，我们下一个目标就是让‘微笑列车’开向全国，把微笑带给更多的患儿和家庭。”

    弃婴兄弟“变脸”记

　　秦旦旦和秦路路都因先天性唇腭裂而成为弃婴。周口市淮阳县长郑集乡李庄大队一户姓秦的农民收养了他们。但由于家境贫困，秦老汉无力为这对“难兄难弟”改变面容。2007年8月，河南省第二慈善医院“微笑列车”开到秦家门前。由此，两个苦命的孩子绽开了人生新的笑容。